第13章 静水裂痕

再把知道的全告诉我——包括赵振邦给你的加密软件，存放在哪个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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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丽华攥紧文件，纸张边缘割得掌心微痛，银镯子硌得腕骨生疼，金属的凉意顺着血脉往上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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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宋昭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突然喊了一声：“他用的账号是‘ljy2003’！说是原档案科李建业的旧号，可我见过登录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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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脚步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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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脸，晨光从窗外斜斜切进来，在他下颌投出一道阴影，像刀锋划过岩石：“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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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厅技术室的空调开得很低，冷风拂过脖颈，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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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岚的指尖在键盘上翻飞，屏幕里跳动着绿色的代码，像深海中游动的荧光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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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门响，头也不回：“第三层代理服务器在深市，第四层……”话没说完，就看见宋昭把一张写着“ljy2003”的便签拍在桌上，纸角翻卷，发出清脆的“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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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录设备mac地址是赵振邦办公室的备用笔记本。”宋昭扯过椅子坐下，皮革椅面发出轻微的吱嘎声，“孙丽华刚才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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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岚的手指停在半空中，指甲敲在空格键上，发出一声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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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调出监控截图，画面里赵振邦正把一台黑色笔记本锁进抽屉——那是上周市局后勤科清点物资时登记的“闲置设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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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属锁扣闭合的咔哒声仿佛透过屏幕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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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用死账号做活中转。”她点击鼠标，屏幕上弹出一张关系图，线条交错如蛛网，“后勤科有七个类似账号，全挂在已调离或退休的警员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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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盯着屏幕里纠缠的线条，喉结动了动，像吞下一口铁锈：“这不是泄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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