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暗室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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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术处的同事在电话里说：“α-羟基丁酸是境外组织研发的记忆干预剂，三年前被联合国列为禁用药物。首批采购单的审批章…”她的声音顿了顿，“是周明远2002年当公安副局长时的电子签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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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猛地握紧座椅扶手，皮革在掌心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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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透过车窗照进来，在他脸上割出明暗的裂痕，光影交错，像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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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摸出父亲遗留的警用匕首——刀鞘是老牛皮做的，边缘磨得发亮，掌心贴上去，能感受到皮革的温润与岁月的沟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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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手夹层里的微型胶片刺着他掌心，冲洗后在警队暗房显影时，宋昭的呼吸几乎停滞：泛黄的纸页上印着“α-羟基丁酸人体实验报告”，页脚父亲的字迹力透纸背：“若技术用于灭忆，正义将死于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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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次使用真相之眼时，金色纹路顺着宋昭的瞳孔爬满眼白，视野中的一切开始扭曲，耳边响起低频的嗡鸣，像是从地底传来的钟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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胶片贴在掌心，他听见自己太阳穴里的血管跳得像战鼓，每一次搏动都震得颅骨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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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里，父亲站在警局档案室，对面是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那是二十年前市局外聘的心理专家刘教授，三年前突然失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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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想用‘遗忘’代替审判。”刘教授的声音带着学术特有的冷静，语调平缓却令人不寒而栗，“但有些记忆，不该被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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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们要记下来。”父亲的手搭在档案柜上，指节因为用力泛白，木柜发出细微的吱嘎声，“用胶片，用日记，用所有他们删不掉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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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纹路消退时，宋昭的鼻血滴在胶片上，晕开一片暗红，温热的液体顺着鼻翼滑落，滴在衣领上，留下点点锈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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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擦着鼻子笑出了声，笑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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