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账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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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钱世康踢翻脚边的檀木茶几，沉香线香滚了一地，烟灰四散，空气中弥漫着焦苦的香气，“就算挖地三尺，也要找出那个多嘴的人！”他盯着新闻里模糊的纹身截图，后颈突然泛起一阵凉意——那是当年他们在拆迁办立誓时纹的“兄弟同心”，图案边缘的火焰纹路，和他左肋下的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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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点，宋昭的手机在茶几上震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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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让他眯起了眼睛：“你想看完整的账本吗？明晚八点，老屠宰场锅炉房。”发信人已经注销，信号源定位在城郊废弃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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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盯着短信出神，苏晚的视频通话打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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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发梢还沾着古籍的纸灰，眼底浮着青影，像被熬夜啃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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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查到李文彬的女儿了。”她点开一张泛黄的领养登记表，“李晓芸，2016年被送进林氏慈善培训中心，之后……所有记录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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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的拇指摩挲着手机边缘，塑料外壳被磨得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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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宰场的腐臭味突然涌入鼻腔——那截带血的缝合线，染血的u盘，还有陈法医说的“模仿二十年前的手法”，此刻在他脑子里连成了一条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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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是想灭口。”他望着窗外的夜色，声音低得像耳语，“是想引我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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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外巷口，一辆无牌黑色轿车缓缓驶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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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驶座上的人对着对讲机说：“目标收到短信了。”后视镜里，宋昭的身影被路灯拉得很长，就像一把即将出鞘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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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宋昭掌心震动，是董岚的消息：“需要支援随时说。”他望着屏幕上的短信，指腹重重地按在“老屠宰场锅炉房”几个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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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晚的声音还在视频里响着：“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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