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锈刃低语

左眼突然像被钝器砸中，宋昭眼前一片漆黑，后退时踩空了楼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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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感里他抓住一根锈铁管，掌心被铁刺划破，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下方传来强酸腐蚀金属的“滋滋”声，像毒蛇在黑暗中吐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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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风口突然亮起一道光，苏晚的声音带着哭腔：“抓稳！”古籍修复用的长镊探下来，冰凉的金属夹住他手腕，她的手指在他皮肤上扣得生疼，“我循着你留在图书馆地图上的红笔印找的，你个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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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书馆修复室的台灯调到最亮，苏晚用显微镊夹起猪肠残片上的微型芯片，睫毛在镜片上投下颤动的影子：“只剩37%数据。”她翻开《民国江城屠宰行会暗记图谱》，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纸面纤维粗糙，墨迹微微晕染，“看，‘zy’是昭阳巷缩写，‘07’是第七号空壳公司——登记在‘晨光助学基金会’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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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盯着电脑屏幕上恢复的转账记录，父亲的签名在备注栏里格外清晰，笔锋顿挫如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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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视频重建动画和编号对照表压缩成文件，匿名发送到纪委邮箱，又截了张手腕纹身的模糊图传上本地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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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江城热搜悄然爬上“五年前碎尸案真凶纹身曝光”，评论区瞬间被“求警方彻查”刷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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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这时震动，董岚的声音带着紧绷的锐度：“省厅收到舆情通报，‘屠宰场案’复查程序启动。但……”她停顿了两秒，“钱世康昨晚向市局递交了‘宋昭非法侵入案发现场’的控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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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苏晚的手悄悄覆在他手背，掌心微汗，带着久别重逢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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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复室的百叶窗漏进第一缕晨光，照在桌上的芯片封袋上——“zy-07”四个字母泛着冷光，像把淬了毒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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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尽头传来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是值班保安来换班了。\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