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暗账浮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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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江城公安大楼11楼的纪检组会议室里，冷白色的灯光如霜般洒落，将宋昭的影子拉长、压紧，投在深灰色的地砖上，像一道沉默的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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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弥漫着旧木与金属文件柜混合的冷味，空调低鸣如同远处的警笛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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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坐在硬质的木质靠背椅上，尾椎抵着椅背，指节抵着下巴，皮肤因连日熬夜而微微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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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扫过桌上那张8英寸的照片——那是他昨夜在屠宰场留下的胶鞋印，清晰地踩在生锈的肠线缝合台边缘，铁锈的颗粒在照片上泛出暗红斑点，仿佛干涸的血渍；照片右下角赫然盖着钱世康屠宰场的公章，红印边缘已有些许晕染，像是被潮湿的手指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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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同志。”调查员老周重重地合上档案夹，皮革封面撞击桌面发出“啪”的一声闷响，震得茶杯里的水微微荡起涟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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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片后的目光如寒冰般冷峻，镜框反射的冷光在他鼻梁上划出一道锐利的白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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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处于停职状态，擅自闯入未解封的案发现场，破坏物证完整性，这是严重违纪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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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昭垂在桌下的手指轻轻蜷曲起来，指甲掐进掌心，留下四道浅白的月牙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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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听见自己腕表秒针的轻响，滴答、滴答，像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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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料到钱世康会进行反击，昨夜离开屠宰场前，他特意用物证袋封存了所有翻动过的物品，连踩过的地面都用鲁米诺试剂标记了原始痕迹——那荧蓝的微光在黑暗中一闪而过，像某种隐秘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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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他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份a4纸，推过桌面时，指尖稳得就像精密仪器一般，纸张边缘与木纹摩擦发出细微的“沙”声：“这是省厅技术处董岚科长出具的《物证接触记录合规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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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翻开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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