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迟叙去世了。
风声忽然变得尖锐。
左梵安静地靠进l型沙发,听何律师一条条宣读协议上的内容。
晏迟叙将名下所有房产、股权,统统转给了她。
没有任何要求。
何律师念完了,左梵嗯了声,突然问:“他什么时候死的?”
她的态度过于冷静,冷静到仿佛完全不在意晏迟叙的生死。
即使得到那么一大笔足以富裕度过余生的财产。
她脸上也看不出任何动容。
“您在意吗?过两天是晏总的葬礼,”秘书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讽刺,“当然,您要是不方便,可以不来。”
“知道了。”左梵站起身,走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
仰头喝下,余光瞥见两人,眼眸浮现一丝疑惑:“字我已经签了。你们不走吗?”
秘书哑。
这个女人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冷心冷情。
他为晏总不值。
却没有立场抨击她。
于是愤愤地和何律师离开。
门被砰地一声关上。
左梵皱着眉,又倒了一杯酒。
雨声渐大,房间里只剩下挂钟的滴答声。
她望着茶几上那几份文件。
突觉滑进喉间的酒液苦得发涩。
她抬手蹭了蹭眼角,发现眼泪也是苦的。
母亲去世后,父亲将私生女堂而皇之地接回家,极尽宠爱。
就算左梵喜欢的东西,左听仪一句想要,父亲便要求她让出去。
玩具是,裙子是,喜欢的人也是。
时间一长,左梵习惯了在外人面前遮掩自己的喜好,无论是什么。
“啪”的一声。
打火机的火苗窜起。
烟头的火星在指间明明灭灭。
尼古丁的味道呛得她弓起背剧烈咳嗽。
左梵以前是老烟棍了。
公司是妈妈一手创立的,不忍看她的心血破产。
为了拉投资,跑项目,连续一周都没怎么睡觉,压力大就染上了烟瘾。
结婚后,有天被晏迟叙撞见了抽烟。
左梵蜷在书房的办公椅里,指尖的香烟已经烧到一半。
门锁转动的声音很轻,他看见她指间的火星时脚步顿了顿,镜片后的眼睛微微眯起。
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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