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会所。
酒吧的音乐鼓噪。
左梵纤细瓷白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杯壁上凝结的水珠,低头抿了口。
这是第几杯了?
连呼吸间都是甜腻的朗姆酒的气味。
头昏欲裂。
她和晏迟叙结婚是联姻产物,婚后两年,除了约定的每月两次交公粮,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对话都少得可怜。
左梵一直知道,晏迟叙不喜欢她。
是碍于她爸曾经对他有恩,所以才娶她,帮左家度过破产危机。
左梵按亮手机屏幕。
两小时前,她说要去喝酒,晏迟叙秒回了句:嗯。注意安全。
别的什么也没有。
字里行间透着和他人一样的冷淡。
不过问,不在意,不在乎。
她又想起在书房看见的离婚协议书,心口微微酸涩,又喝了口酒。
本来就没感情的关系,他想离婚,很正常吧。
乔曼冲她边儿上的男生使了个眼色,对左梵说:“梵梵,男人想离婚,多半是在外面招人了。”
“既然他不仁,休怪你不义。”
男生薄唇含着快溢满的酒杯,缓缓凑到她面前,声音模糊地嗔笑:“姐姐,别不高兴了,玩玩儿我吧。”
左梵恍惚了一瞬。
他是这里的头牌,长得漂亮,细看之下,桃花眼眼尾微微上挑,竟有两分像晏迟叙。
不过他向来冷静自持,唯独在床上,眉眼偶尔会带点欲。
又在想他。
左梵回过神:“不了。”
她抬手挡住他,但没注意到他们的距离很近了,手不小心打翻他嘴里叼着的酒杯。
冰凉的酒液倾泻而下,在她红色的吊带裙上洇开一片深色的水痕。
男生立刻抽了两张纸,讨好地道:“姐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
两人的距离贴得很近,暧昧、过界。
至少不是正常的社交距离。
晏迟叙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那个男人的手,快要碰到她的腰了。
还有她的裙子。
脏了。
左梵看见他了。
他一米八六,一身笔挺西装,领带依旧系得一丝不苟。
光线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宽肩窄腰,清冷又矜贵,很难不引起人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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