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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殿内只余他们两人,武神音看折子的时候依旧没个正形,半躺在椅子上。
他一边磨墨,一边小心试探她的态度,“阿音,这个孟悬壶就这么留在上京,是不是太危险了?”
正好看的这个折子又是屁大点的事,武神音批阅后,烦躁地扔到一边,听到谢濯的话,还能平心静气回答他,“他又能翻出来什么风浪?况且我也想知道,霍娓到底是死是活,活着是去了哪,死了是被谁杀的。”
谢濯蹙眉:“可……我还是有些担心……你说万一,身份暴露了该怎么办?”
武神音笑了一下,看着他的眼神多了几分戏谑,“这有什么好暴露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朝堂上这些人,认识你的不说全部但也基本上漏不了几个,可他们又敢说什么?你别乱担心,只要我不倒,谁又能威胁到你去呢?”
她说得斩钉截铁,谢濯心下稍安,又想起自己刚才的想法,竟然恨不得孟悬壶赶紧去死,不由羞惭之意大起。
阿音真心待他,他却总是疑神疑鬼,居然还动了杀意,可见嫉妒二字果真害人不浅。
武神音不惯用香,殿内只有瓜果的清甜气息,白日幽幽,事务繁忙,既享权力,当承重责。
道理她都明白,但看着一堆啰哩巴嗦的奏折,武神音还是忍不住心里烦躁,这些人到底怎么回事,一句话说清的事情为什么非要洋洋洒洒写这么多?
她迟早要被这些人气死。
***
孟悬壶那边暂时没有什么动静,但辛子珈那边又闹出来了。
白芙说这件事的时候眼神也很奇怪:“辛郎君最近不打听殿下的行程了,倒是想着贿赂内官,想要知晓陛下的消息。”
武神音听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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