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白琴键与数字迷宫的角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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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个屁。”她踢了踢前排座椅，“以后想学我给你请老师，专教你弹《致爱丽丝》，弹错一个音就罚鹿闻笙抄乐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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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云觉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眼底带着点笑意：“我认识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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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识的人倒多。”柳依一哼了一声，却把巧克力剥开塞进薄栖川嘴里，“先说好，学钢琴可以，奥数也不能落下，妈要让你成为既能弹《月光奏鸣曲》，又能解哥德巴赫猜想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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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含着巧克力点头，嘴角沾着黑褐色的糖渍，像只偷吃到蜜的小松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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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替他擦嘴时，指尖不经意划过他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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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道旧伤在月光下泛着白，像条永远解不开的锁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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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悄悄用指腹按了按，薄栖川瑟缩了一下，却没躲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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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开始，每天主动跟一个同学说话。”柳依一突然说，把剩下的巧克力塞进他手里，“不然罚你做二十道奥数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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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咬着巧克力抬头，眼里满是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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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看着窗外掠过的霓虹，心里盘算着该怎么让这孩子走出自己的小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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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那个叫苏晚晚的小姑娘，上次还帮他找回过玻璃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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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从那个总穿白裙子的女生开始。”她补充道，故意不去看薄云觉惊讶的眼神，“总闷着会变傻，妈可不想养个只会做题的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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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窗外流转的霓虹宛如一串被拉长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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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知道，让薄栖川主动开口说话比解最难的奥数题还难，但她有的是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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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用二十道奥数题当诱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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