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黑白琴键与数字迷宫的角力

着鹿闻笙涨红的脸，突然从口袋里摸出颗玻璃珠，是早上柳依一塞给他的那颗最大的蓝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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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3的倍数。”他把珠子放在桌上，又摸出两颗透明珠，“3加3等于6，也是3的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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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闻笙嗤笑：“幼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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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数学归纳法。”薄栖川的声音依旧很轻，却字字清晰，“老师说，比弹钢琴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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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曼云气得想掀桌，被鹿正廷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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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看着薄栖川挺直的小身板，突然觉得眼眶有点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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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昨天还在为掉了两颗玻璃珠哭鼻子，今天却敢当众反驳鹿闻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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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车上，薄栖川扒着车窗看夜景，小西装的领口歪在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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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伸手给他系领带，指尖触到他颈后的皮肤，冰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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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挺能耐啊。”她故意拽了拽领带，“怎么不接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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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栖川的耳朵红了，小声说：“怕你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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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时候骂过你？”柳依一白他一眼，却从包里掏出块巧克力，是他爱吃的黑巧，“算你有种，奖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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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过十字路口时，薄栖川突然说：“妈，我其实不讨厌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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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在膝盖上敲出断断续续的节奏，继续说：“就是……怕弹错了被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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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一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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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的光扫过孩子的手腕处，那里有道浅浅的白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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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去年原主用烟头烫的，至今没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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