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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下意识摸向吊坠:“他们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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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弗雷见过它发光,“卢卡斯的表情阴沉,“而且显然知道它的价值。好消息是,他们以为我们会往南逃,去西班牙或意大利。没人想到我们敢去巴黎——真理之眼的大本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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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艾德琳尝试乐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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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摇头:“不,巴黎就是非常危险。但吟游诗人提到的'荆棘与玫瑰'是我们唯一的线索。“他从怀中掏出一小瓶墨水般的液体,“还有,我弄到了这个——可以暂时改变眼睛颜色。真理之眼的搜查令特别提到了你的'金绿色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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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体滴入眼中带来短暂的刺痛,但当艾德琳在破镜子前查看时,她的眼睛已经变成了普通的深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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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不认识自己了,“她轻声说,镜中的陌生女子回望着她——褐眼、棕发(感谢卢卡斯弄来的核桃壳染剂)、朴素的深蓝色旅行装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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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站在她身后,突然伸手轻轻触碰她颈间的吊坠:“无论发生什么,别让它离开你。如果里昂说的是真的,这就是'光之瞳'——圣殿骑士团最珍贵的圣物之一,据说能看破一切幻象,指引持有者找到真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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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指不经意擦过她的皮肤,触感如火花。艾德琳转身,发现他们的脸近得能分享呼吸。阁楼里突然变得异常安静,连老鼠在墙缝中穿梭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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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先移开了视线,轻咳一声:“明天一早我们混入商队出发。睡吧,我来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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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巴黎的路程花了五天,比预计的长。他们不得不两次改变路线以避开巡逻队,还遭遇了一场暴雨,被迫在一个废弃的谷仓躲了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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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中,谷仓漏风的木板墙挡不住寒意。艾德琳和卢卡斯分享着唯一一条干毯子,靠彼此的体温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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