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区别在于,“卢卡斯严肃地说,“歌谣里的英雄总是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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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昂的码头比艾德琳记忆中的更加拥挤。上次她来这里还是为了采购威尼斯玻璃,那时她只是个无名小艺术家,最大的烦恼是如何付清材料费。现在,她却成了通缉犯,携带着可能颠覆基督教世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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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雅克在城外的废弃磨坊边让他们下船。“愿圣母保佑你们,“老人嘟囔着,收下卢卡斯给的最后一枚银币,“虽然我觉得你们更需要魔鬼的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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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城郊一个破败的旅店租了间阁楼,用假名登记。房间狭小闷热,但至少有两道逃生路线——卢卡斯检查后满意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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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需要新身份,“他坐在吱呀作响的床上说,“你去巴黎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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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正试图分开粘连的手稿页,闻言抬头:“我可以是...去圣日内维耶图书馆研究彩绘玻璃技艺的艺术家。那里确实有欧洲最好的艺术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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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理,“卢卡斯点头,“我就做你的保镖兼助手。贵族女性独自旅行太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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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挑眉:“贵族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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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口音和举止,“卢卡斯微笑,“再怎么伪装也掩盖不了良好的教养。我们不如顺势而为——德·蒙特小姐,来自普罗旺斯的小贵族,去巴黎进修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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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德琳低头掩饰突然发热的脸颊。她从未告诉卢卡斯,蒙特家族到她父亲那代已经没落,所谓的“良好教养“大多来自父亲坚持让她学习的礼仪和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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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后,卢卡斯出去打探消息,带回一包食物、两套体面的衣服和一些令人不安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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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已经贴出了我们的画像,“他咬着黑面包说,“描述相当准确,包括你的......“他指了指自己的锁骨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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