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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笑着问了声好:“孙老师好,已经很给您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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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楼的时候路过三楼,许成军特意放轻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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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梯板“吱呀”的轻响里,那唱《无锡景》的女声却没再飘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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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转角停了停,廊下的风带着草木气掠过鼻尖,带着几分江南的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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摇摇头,不无遗憾的往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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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二楼拐角,一面落了薄尘的大镜子嵌在墙里,边缘的水银有些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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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成军站定,镜中的人影瘦高,衬衫领口沾着点旅途的灰,眉眼间的书卷气里,藏着两世为人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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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想擦去镜子上的灰尘,指尖刚触到冰凉的玻璃,却猛地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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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中的指尖和现实的指尖隔着一层透明的膜,明明离得那么近,却永远碰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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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写《试衣镜》里的春兰,影子在镜中试穿花布衫,现实里的手却只能攥着布角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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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从来都是这样,真实与念想之间,总隔着层看不见的玻璃,能照见,却摸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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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从走廊尽头钻进来,掀动他帆布包的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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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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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没听完的歌、没擦净的镜、没说透的话,本就是日子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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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镜子的斑驳藏着故事,不完美,却才最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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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从衬衫口袋摸出钢笔,又从帆布包里抽出张草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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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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