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安徽文学》编辑部

泥土气，不飘。但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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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许老栓砸开铜锁，把钥匙熔成犁铧”那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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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用谷仓缝隙暗喻制度的缝隙终将被个体需求撑开吧，太实了。上个月地委开会还说，要‘警惕借历史题材影射现实’，这稿子发出去，怕是会有人挑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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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刺的人懂什么叫‘藏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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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突然把烟蒂摁灭在缸里，掷地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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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军同志写改g，没喊一句口号，只让麦粒的重量说话、让犁铧的寒光说话，这种‘于无声处听惊雷’的笔法，深得中国文学“藏锋”的精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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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仓》的价值在于它呈现了‘实践理性’如何突破‘制度惯性’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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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藏在字缝里的东西，比喊一百句‘改g’都有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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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秀雅跟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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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觉得这稿子比上期那篇《公社记事》强，那篇写得像报告，这篇有骨头。钥匙上的每道刻痕，都是给土地写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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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建国拨了拨算珠，抬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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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张，我查了去年的用稿记录，《上海文学》发过类似的，也没见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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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咱们是月刊，提前一个月定稿，9月刊发出去，政策说不定更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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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明突然笑了，“老张，咱说好了用稿了，没必要给小许同志再上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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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啊，还有他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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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从抽屉里抽出张绿色的稿酬标准表，用烟蒂点着某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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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军同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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