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新苗

？”沈砚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左手按着腰间的算盘，“上个月你派人来偷学染方，被我们伙计抓住，也是‘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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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的脸彻底垮了，扑通一声跪下：“沈大人饶命！是小人糊涂，看您的染坊生意好，一时鬼迷心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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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没看他，只是对沈明道：“去，把周大人给的那块‘江南织造府顾问’的腰牌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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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飞快地取来腰牌，鎏金的牌子在日光下格外刺眼。王掌柜看见腰牌，吓得面如土色——他知道，这腰牌虽无实权，却是周大人亲授，代表着织造府的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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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在你是初犯，赔我们十匹生布，这事就算了。”沈砚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再敢有下次，就别怪我不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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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掌柜连滚带爬地走了。沈明看着他的背影，忽然道：“三哥哥，咱们是不是该请几个护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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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笑着摇头，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好的护院，是咱们的手艺。只要染料方子别人学不会，花样别人仿不像，就没人敢欺负到头上。”他转头对苏微道，“明日开始，教明儿调西洋苏木的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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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微有些惊讶：“这方子是咱们的底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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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沈家的孩子，也是砚微染坊的少掌柜，该学的，都得学。”沈砚望着沈明眼里的光，那光里有倔强，有担当，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却比那时更坦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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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沈明在灯下练习调染料，沈砚坐在一旁看着，时不时用左手指点几句。苏微端来夜宵，看见少年认真的侧脸，忽然觉得，这染坊就像棵老槐树，当年她和沈砚是在树底下挣扎的新芽，如今已能为新的枝丫遮风挡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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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想学经商，还是想考功名？”苏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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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头也不抬：“我想把咱们的染坊开到杭州去，开到扬州去，让天下人都知道，苏州砚微染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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