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竹林夜等与丹渣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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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被沈砚的话堵得一噎，急得抓了抓头发：“都什么时候了还管那些粉末！命要紧啊！我哥炼气五层，真要动手，你那点小聪明根本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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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没接话，只往竹林外瞥了眼。暮色已沉，内门的灯笼次第亮起，昏黄的光透过竹影落在地上，斑驳得像撒了把碎银。他知道赵虎没说谎，赵磊要是真铁了心下死手，单靠符牌的“感知”和“引导”，未必能全身而退——可就这么逃了，不仅前面积攒的机会全没了，那掺在水里的黑丝、外门弟子常年被损耗的经脉，这些事恐怕永远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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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回去。”沈砚推了赵虎一把，“别让你哥看出异常，就当没来找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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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瞪他：“你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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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办法。”沈砚压低声音，指尖在袖袋里摸了摸——早上打扫丹房外院时，他趁周管事不注意，捡了块被丢弃的丹渣。那丹渣是从主丹房窗口掉出来的，符牌“看”着上面有极淡的黑丝，和水渠里的粉末气息隐约相似。“你就当……我赌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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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虎还想劝，可看沈砚眼神定得很，知道说不动，跺了跺脚：“那你自己小心！真出事了……我就去告诉周管事！”说完扒开竹枝，慌慌张张往远处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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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待他走了，没回杂役弟子的集体住处，反而绕到了丹房外院的柴房。这里堆着他白天劈好的青灵木，柴堆后有个窄小的空隙，刚好能藏下一个人。他缩进去，借着柴木的缝隙往外看，同时把那块丹渣攥在手心——符牌贴着丹渣，能隐约感知到周围同气息的东西，就像个简陋的“追踪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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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渐渐深了。杂役院的灯灭了大半，只有巡逻弟子的脚步声偶尔从院外经过。沈砚屏着呼吸，符牌在眉心轻轻发烫，他不敢散出灵气，只靠符牌本身的感知留意着周围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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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三更天，柴房外传来轻响。不是脚步声，是衣料擦过木柴的声音。沈砚心里一紧，攥紧了藏在袖里的短斧——那是他劈柴时特意留的小半截，能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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