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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酸梅饮子得泡足一个时辰,酸气才能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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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身处理荠菜,沸水锅里撒点盐,荠菜倒进去翻涌两下就捞出来,过凉水挤干时,指腹都染上了青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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剁成碎末晾在竹筛里,清苦的香气漫开来,倒让厨房添了点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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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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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舀出两碗新麦粉,中间扒个窝,温水里掺了点自己带来的老面肥,慢慢往里倒,指尖搅成絮状,再揉成光润的面团,盖上湿布放在灶边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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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面得等些时候,她直起身捶了捶腰,肚子忽然空落落叫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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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是忙得忘了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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瞅着案板上的新麦粉,索性又舀了小半碗,加凉水揉成硬面团,擀成薄饼切成细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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锅里烧开水,索饼下进去煮得浮起,捞出来过遍凉水,嚼着竟带点韧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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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抓把刚焯好的荠菜碎拌进去,淋点香油,撒把盐,又从行李里摸出半罐虾皮酱,挖了一勺拌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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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饼端到门槛上,索饼裹着荠菜的鲜和虾皮的咸,吃得人鼻尖冒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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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剪刀的张师傅扛着凳子经过,远远就喊:“姑娘这朝食闻着就香!中午油墩子能出摊不?我让我那小孙子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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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含着索饼使劲点头。\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