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芥菜鲜丝索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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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户刚要应，却见戚萝已经站起身，手里还攥着块擦灶台的抹布：“我这灶台刚拾掇干净，火炭也足，快把水壶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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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子愣了愣，这才注意到院里的新面孔，急得直搓手：“这……方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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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啥不方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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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转身往厨房走，木柴塞进灶膛，火星噼啪溅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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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水得烧滚了才管用，你去拿壶，我这就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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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屠户拍了拍汉子的肩：“这姑娘是新来的戚萝，手巧得很，你放心。”说着转头冲戚萝喊，“灶台上那口铜壶干净，直接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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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壶刚架上灶台，巷口又传来妇人的惊呼声：“张二家的，你家小子爬树掏鸟窝，摔下来磕破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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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往灶里添柴的手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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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映着她的脸，忽明忽暗水汽还没散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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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拿走了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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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萝对着空案板发愣，忽闻隔壁飘来阵酱肉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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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攥了攥空碗，还是往李娘子家挪了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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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娘子，真对不住……”她站在院门口，声音细若蚊蚋，“我这刚到，连菜摊都没摸清，不知您家有没有现成的菜，我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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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娘子正蹲在石阶上择菜，见她来，手里的活儿不停：“跟我客气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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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往竹篮里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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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刚买的嫩莼菜，还有半只酱鸭，是巷口张记的，昨儿他儿子大婚，多送了我一只。对了，坛子里还有腌好的梅子，泡了一整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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