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与惠妃何干?妖氛滋蔓之日,尚无惠妃此人。而今吾皇春秋鼎盛丶国势更胜往年,谁若复以往事而任意牵引丶党同伐异,实是居心叵测!」
邠王也听出张岱眼中意思,当即便望着他认真说道:「旁人是何心迹,我管不到。张郎你若与我往来,大不必持此忧虑!」
张岱闻听此言,倒是不免对邠王有些刮目相看。之前说实话,从入宅所见种种,再加上知道邠王召见自己的意图后,他心内对这位大王的印象和评价实在不高。
但今听邠王这麽说,却是一个非常难得能够就事论事的明白人。大概也是因为心中积累的仇怨实在太多,如果没有这样豁达的心境,怕是早就憋屈死了。
虽然心中对于邠王略有改观,但张岱倒也没有主动提出多给点报酬。
当今圣人或有种种性格缺陷,但凭心而论,其对宗室们丶尤其是这些平辈的宗室们待遇是真的不错,哪怕表里不一,外以亲近丶内以提防,但总归也是真金白银的赏赐颇丰。
邠王以亲王之尊,实封一千八百户,乃是实实在在的封建社会顶层享利者。结果日子过成这样,无论是其自保之计,还是本身就没有治家的能力,总还轮不到旁人去可怜。
张岱就算是多给点钱,总也比不上邠王的食邑收入多。而且俗话说救急不救穷,邠王家境如此那也不是给点钱帛就能带来根本性扭转的。
除非上层政治秩序再来一次深刻的改变,让邠王也能享受到宁王那样的政治待遇,否则这就是个无底洞,投进来多少都得漏个乾乾净净。
而且张岱看邠王自己都还乐呵呵的,也就无谓替旁人操心,大家明码标价丶乾乾净净的来往,别搞得黏黏糊糊丶不清不楚。
所以张岱从邠王家里取了其从王元宝柜坊借钱的借据之后,便起身告辞离开。他出入此间倒也没有特意的避人耳目,实在是邠王家里这乱糟糟的情景,也实在没有避嫌的必要。
回到家中后,张岱便将这借据交给丁苍,着其抽个时间去王元宝柜坊上把帐给消了。
王元宝眼下的确还不算是他的门生,但也差不多了。都中接连发生事故,使得王毛仲对他也颇为怨恨,彼此怕是不好再如以前那样相处。
眼下王元宝仍然滞留在汴州,一则就是私下沟通丶想要获得王毛仲的谅解,但这怕是很难,就算不死估计也得脱层皮。二则就是积极加入到张岱汴州飞钱计划的筹备中,一旦此事能成,那在两都的钱财损失都是可以接受的。
毕竟王元宝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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