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儿,到祖母这里来,这些年老物昏聩丶不识家贼,真是苦了你了!难得你自己命格硬挺,不受虐伤,自己长大成才了,这也是你母在天有灵,庇佑孩儿!」
张岱俯身跪坐在他祖母身旁,听着老人家那絮叨。
他这祖母平日虽不显山露水,遇到事情却也非常精明,若说所有情况一概不知,被蒙在鼓里至今,那显然是不可能的。郑氏本来也不是什麽心机深沉之类,许多情绪和手段都流于表面。
往常所以不问,一则儿子毕竟已经成家,干涉太多难免会让母子都成仇。二则那时的少年张雒奴也是有些懵懂顽皮,没有表现出什麽需要被妥善关照的禀赋。
所以一些事情元氏就算知道,也不会轻易表态,只作不知。只是她没想到郑氏在这视而不见的纵容下越来越胆大妄为,如今的张岱又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晚辈,必须要给以正视与安抚。
张岱就算是明白这些,他奶奶都把自己贬成昏聩老物了,他又怎麽再去计较之前对郑氏的放纵?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眼下最终要还是解决郑氏这个问题人物,于是他又望着他奶奶问道:「事情原委俱已清楚,祖母打算如何处置此事?」
「唉,没想到这恶妇作祸这麽深!我今也是心乱如麻,不知该要如何处置了,还是等你大父归家,再细细商讨。」
元氏听到这问话后先是有些茫然的摇摇头,旋即神情又转为笃定:「但无论怎麽处置,都不可再委屈我孙!我家绝不能再容忍这恶妇在家,否则我儿孙还要遭其谋害!」
听到元氏作此表态,张岱便心绪一定,略作沉吟后他便又说道:「我觉得家中无论如何处置,都应该告知阿耶一声,让他也尽快归家来!」
「可是他远在郑州,州务繁忙,又遭此家变,往来奔波太辛苦……」
元氏还有点心疼自己儿子,不想让张均为了这糟心事来回奔波。
「不然!我耶才是这一家主人,无论何事都应详细告知,他若不在现场,无论作何处置都难让他信服,或要误以为是我有失恭谨,才让夫人如此怨我,异日父子当如何相处?」
张岱闻言后却正色说道:「郑州据此不远,快马兼程两三日便可往返。阿耶归后事情才能妥善处置,若是不归,恐遭人讽刺治家无术丶遑论治州,难免会大碍前程。」
他一定要张均回家,倒不是说拿郑氏杀鸡给猴看,而是让张均清楚知道事情处理过程,日后不要拿着这事跟自己甩脸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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