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妥,于是当即便起身告退,然后往驿馆中另一厅堂而去。
裴伷先年纪与张说一样大,都已经是年过六十的老人家,当张岱入堂拜见时,他正在捧卷读书。
「宗之不必多礼,我与你祖父张燕公也是共事多年的好友,行前他还嘱我,是儿虽年少,但却精明干练,凡所言行,都可信任,无需怀疑。此番入州整顿吏治,许多事情也需你详细进言啊。」
见少年登堂作拜,裴伷先放下手中的书卷,望着他微笑说道,神态间还颇有羡慕之色:「儿郎风采出众,小小年纪便学有所成丶名满天下,燕公门庭,当真美哉!」
「使君盛赞,小子愧不敢当,凡所言行不敢夸奇称异,不辱先声则余愿足矣!」
张岱之前在家中倒没有见过裴伷先登门做客,但听其语气跟他爷爷还挺熟挺友好,对此他倒也没有太过诧异,毕竟他爷爷在朝结党营私那麽多年,人脉关系自然是非常深厚。
裴伷先并不是什麽迂腐刻板的老学究,在年轻人面前也不是一味的摆谱作威,示意张岱入座然后便详细问起了汴州如今的情势。
「灾疫之后,人情如尘,本就浮躁难安,吹之则扬丶拂之则散,尤需示之以稳,切莫操之过急,遑论不恤疾苦丶频作威令!事若果如宗之所言,则源复行事大逊其父风格,一人有失,万民受累,不可再继续放纵不利!」
事关一个三品封疆大吏称职与否,裴伷先自然也不可能只听张岱的一面之辞,嘴上虽然这麽说,但还是要到汴州实地走访调查一番,才会做出最终的决定。
他并不是一个循规蹈矩丶凡事只会遵从章程之人,听完张岱的讲述后稍作沉吟,便又表示脱离仪仗队伍先行一步,先到汴州乡野间看一看实际的情况,而不是只调查浮在表面上的人事讯息。
张岱也不是在诬蔑源复,当然不怕裴伷先微服私访,而且还热情的提议可以在管城驿这里稍作准备,置办一些货品扮作粮商去,道具用完了还能将那些粮食就地发放给灾民。
他这里还剩下几千贯钱没花了,正好可以在管城驿采买一批粮食。而他之所以这麽热心,也是担心一行人抛弃仪仗后队伍规模太小,或许会错过巡察的汴州州吏们,那无疑就会少了许多乐子。
裴伷先倒是不知道张岱的险恶心思,闻言后便饶有兴致的点头说道:「往年行商于北庭,也曾赚取不少金帛财物,我是很懂得货殖之道,宗之不必担心会将你财货亏光输尽!」
他也是一个颇具传奇的人物,他的叔父裴炎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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