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祥和!
张岱对此就算忿忿不已,眼下能够做的也很有限。他在汴州境内是不可能对抗丶挑战朝廷所任命的汴州刺史,能够做到的也只是归都之后将自己的见闻感受进奏给拥有人事权的人。
抛开这些杂乱的心绪不说,一行人入城后便直向县廨而去,早有一名年轻县吏等候于此,见到他们到来便连忙入前对徐申说道:「阿叔,这些匪徒行事颇有可疑。匪首在城中缉捕之后,官差还未分头捉拿,其城外所匿党徒竟纷纷主动来投,观其言行似非歹徒,事中恐有隐情……」
「这是仆兄之子名徐云,举业不成,今在县中当直一个令史。」
徐申先向张岱略作介绍,然后又望着他侄子吩咐道:「还不快入前拜见张公子!」
那县吏徐云连忙入前作拜,而张岱则皱眉道:「你所谓隐情具体何意?」
「这些匪徒伤我阿叔,归案后卑职自当细审,却问出一些别的情况出来。那匪首南八自谓本非当州人士,与其党徒乃是操业于大河下游巨野泽的舟子船卒,受客商雇使溯游西进,雇主将他们安置蓬池,日前却陡遭驱逐……」
徐云连忙将自己所问出的情况讲述一番,旋即又小声道:「我打听到他们那雇主是州府陈司士的同族陈九,怀疑是这陈氏兄弟欲侵吞船货丶抵赖雇资,所以借阿叔事由欺凌这些外乡人士!」
「那应当没错了,旧年我河南府当直士曹,陈某入府请托为我所拒,自此目为乡仇!我今使衔归乡,凡所行事也多遭其阻遏,织坊奴婢多是他选送过来。日前陡又送来千人,我急于做事,未暇细思,如今想来确实颇多疑点!」
徐申将这一层乡情纠纷向张岱解释一番。
张岱对此倒是兴趣不大,只是又说道:「先入县府辨识一下这些徒众,无论有何隐情,也不是他们擅自伤人的理由!」
一行人进入县衙,倒是没有县中主官出面相迎,只有徐云将他们径直引往县狱。
县狱牢房里,一群壮卒聚坐其中,最当中一个是一名眉目疏朗的年轻人,正自皱眉训斥周围诸党徒:「我孤身入城,就是怕人多眼杂丶泄露行踪,失手被擒已经是意外,你等却还主动来投,当真痴愚!」
「那徐陈两家都是这开封地界的大族,咱们得罪了他两家,哪有个好?他们如要在狱中加害,八郎你孤身一人,他们更无忌惮。咱们满监徒众,他们纵然要杀害掩埋,也废事不小!」
「是啊,来都来了,八郎再埋怨也无用!外间还有同伴奔走求救,若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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