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偏爱丶擢以状头,实在难能隐藏的住,我也不愿多言,免得助涨他骄性。」
张岱懒得理会他老子吹牛逼,听崔尚此言才明白怪不得省试前后在洛阳都没见到杜甫这小子,原来跟他老子到处流窜去了。
为免他老子继续再拿他当吹牛的道具,张岱在见过一圈席中宾客后,便连忙将众同年向席中众人引见。
不过怎麽说呢,成年人的交际场就是赤裸裸的名利场,他们这十三人能够春榜及第,自然也算是今年科举应试的宠儿,可是在这场州内的宴会上,也并没有获得太多的关注。
包括已经诗名甚壮的王昌龄,也没怎麽受到重视。反倒是李嶷和杜頠这两个国子监案首,还有杨谏这个弘农杨氏子弟,因为各自家世而受到了几分优待。不过这倒也不足以说明士族阀阅多麽的受到重视,主要还是当做一种身份标签。
盛唐社会空前的繁荣,各个阶层和地域的人流动与接触更加的频繁,社交场合中一些比较特殊的标签自然就更容易建立起一定的认同感。
所以盛唐重视门第,是出于一种社交的需求,而不是以此作为资源分配的准则。见面互相打听家世,你是陇西李丶我是范阳卢,咱们都牛逼,做起买卖来你少我一个铜子儿,大耳刮子抽你!
这一场宴会其实挺没啥意思的,张岱他们一路快马加鞭的赶来,早已经是疲惫不堪。而那些州内宾客们,张均一开始吹嘘两句还捧场附和两声,你这一晚上没完了,大家哪还有那麽大的兴致!
所以在张岱「苦谏」他老子爱惜身体丶不要贪杯之后,诸宾客们才识趣的起身告辞。张均这住处虽然挺宽敞,但是他从人也多,住不下那一众同年,于是便先将众人安置到州府别馆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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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俟宾客们离开之后,张均神态不再像之前那麽恣意张扬,上上下下打量张岱一番后,才又笑语道:「如今应试登科,才知道过往的严厉管教没有白受吧?
往昔你大父受贬岳阳,我也勇进应试,憾为家势所累,未能拔筹登顶,如今我儿全此夙愿,余怀甚慰啊!」
张均是开元四年进士,肚子里也是有点墨水,但若说是被家势所累而没能考上状元,那就是有点胡扯了。
开元四年姚崇宠眷渐衰,并且在当年被罢相,是做不到对张家全方位封锁的。张均这麽说,那是纯粹给自己脸上贴金。
不过张岱自知他老子是个什麽秉性,也懒得与之争辩,坐回席中后便对张均说道:「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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