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入宅也无见他老子身影,对此他也并不意外,这货必然端坐中堂摆谱呢。
果然他这里迈步登堂,才见到端坐主人席中丶一身华服的张均,同在席中的还有多名宾客。
张岱忍着心里的膈应,入前作拜道:「儿行迟缓,有累阿耶等候,当真不孝!一日不见恍如三秋,经秋不见恍如隔世,乞入席前为耶斟酒分炙!」
「痴儿如此恋父,实在是让宾朋见笑!你今新登翰墨场,已是春榜魁,名扬天下,无复更为痴态,还不快来拜见崔使君并诸州贤!」
张均瞧这小子这麽会来事,当即便捻须大笑起来,嘴角几乎都咧到了耳根,旋即又一脸无奈的对席中宾客们说道:「让诸位见笑了,我离都赴任时,此儿便悲鸣洛浦,执辔不去,竟欲随父赴任而舍省试不赴,一番厉斥勉强留家,春榜新放便又匆匆入州。」
饶是张岱早知道他老子是个什麽货色,这会儿听其睁眼说瞎话,一时间都有些受不了:咱要不要搞清楚那天悲鸣洛浦丶幽怨不去的是哪个王八蛋?
「父子情深,天伦人道,张别驾风格高标,所以户生琼实。儿郎年未弱冠,已经春榜唱捷,诚是羡煞时流!」
其他州内时流自不知父子俩实际上是个怎样的状态,这会儿只看到父慈子孝的浓浓深情,自然也都忍不住连连赞叹,望向张均的眼神也都充满了羡慕。
没办法,这家伙实在是太好命了,有一个天下文宗的老子还不只,就连十几岁的儿子都科举应试成为状元,放眼天下,这样的人物又有几人!
张均在家里窝了好几天,就是为的等候这一刻,这会儿听着满席宾客们的夸赞声,眉毛都快飘到了头顶上。
一直等到张岱忍不住主动发问,他才向张岱介绍起在座的宾客们。
与张均同坐于主人席的中年人,便是郑州刺史崔尚,即杜甫诗中「斯文崔魏徒,以我似班扬」中的崔徒。
「日前杜审言之子携家人过境,入府来访,其户中有小子甚是精神,夸言都畿人事,甚称张六郎。
数日之后春榜便出,张宗之赫然榜首,倒是应验前言。与张别驾共事多时,不闻其言家事,由此可见张燕公家珠玉满堂,目作寻常的少徒,放出便惊艳人间!」
崔尚看着席前作拜的张岱,眼中满是欣赏,嘴里当然也不吝夸赞。
张均先是暗自瞥了一眼这小子,然后才又哈哈笑道:「与使君所谈论俱是牧民宣政之要务,言此小子作甚。若非此番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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