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将他视为一个耻辱,几个弟弟对他也全无敬意,葛延昌这些往日的跟班,如今更是将他视作一个笑话。反倒是之前仇视不已的张岱,教给他几分日后处事的道理。
若说完全没了恨意倒也不然,只不过就算是报复张岱也拿不回他所失去的一切,而且如果报复不成,只怕会更加的处境堪忧。
张岱闻言后也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又抛给王守贞几支投箭,准备继续比赛。
王守贞拿着投箭却没有立即抛出去,而是有些狐疑的望着张岱轻声问道:「六郎与我阿妹,当真无事?那日宫宴这女子的言行大胆出格,全无往常仪态,所以我耶心甚恼怒丶延及六郎,才有后事……」
这怎麽还没完没了!
张岱有些不耐烦的摇摇头,他又不是什麽道德君子,真要有事承认了又何妨?根本没影的事,结果却接连遭受质问,心内自是有些不爽。
「我也只是日前宫宴见过令妹一面,得其青睐,心亦窃喜,但也仅此而已。今日登门来贺,若再深言其他,那就失礼了!」
他抬手抛出一箭,不出意外又是落空,口中沉声说道。
「六郎确是端庄君子,有此流言,也是诸北门子弟求亲不成丶恶言诬蔑!」
王守贞想了想之后,便也点头说道。
两人又玩了几局,而又过了一个多时辰,高承信等人才和王毛仲商谈完毕,当其来寻张岱时,神情比较严肃,像是商谈的结果并不算好。
「情况不妙?」
张岱见状后丢下手里几枚投箭,走向高承信询问道。
高承信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了一眼陪同在此的王守贞,向王守贞说道:「王大能否容我与六郎于此稍作叙话?」
王守贞闻言后便微微欠身,而后向外走去。
「霍公太贪了,想要另起炉灶,不只要求当下帐目厘清分定,更要求当事诸家各自都可以揽客经营!」
待到王守贞离开,高承信走入坐定下来,便对张岱说道。
王毛仲有这样的想法,张岱倒也并不意外,任谁被这麽拿捏一番后都要想办法摆脱,更何况他本身就有这样的能力。
「若事分于各家,最终汇总是俱呈公帐丶还是各作私簿?事若不能总于一,那也没有再相共事的必要了。大好事业崩于朝夕,这道理他们难道不懂?」
他又发问道,虽然不再深刻参与其事,但这件事总算是他搞出来,而且惠妃在其中的分利也让他获益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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