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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身穿鎏金鱼鳞铁甲的将军立在门口,身后的紫色织金披风在风雪中猎猎狂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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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轰然下跪,一步一步地膝行向前至陆昭若旁边,四根粗糙的手指抚上她的面容,声音悲痛嘶哑:“当年就算你捅死我,我也该将你带离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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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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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我儿出海行商,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你身边没个一儿半女,冷清得很,不如把这婴孩养在名下,既救了条小命,也是行善积德,将来她大了,也能孝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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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昭若指间梭子“当啷”坠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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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母张氏已把襁褓递到她跟前,锦缎簇新,里头裹一张皱红的脸,不就是珠娘小时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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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脑中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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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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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已经死在柴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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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会出现在自己的闺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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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记得负心汉三十年未归家,归来却带回子子孙孙,还把病息支离的她扔在柴房冻死,唯一的温情,竟是那只白猫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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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按在胸口,那股酸、那股恨,还有浓烈的不甘,至今仍蜇伏在胸口,如冷针一寸寸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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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怔忡望向窗外,鹅毛大雪簌簌拍打着窗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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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看向房间布设,半旧的桌椅,发白的帐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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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低头看着自己的手,不再是记忆中那布满冻疮、青筋暴起的样子,如今虽算不上柔荑,但也骨肉匀称,透着健康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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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欢喜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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