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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说,“钱不多,但没抽成,以后有了国赛成绩能接更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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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蘑菇头小姑娘已经从楼梯口噔噔噔跑出来,一身嫩黄色的小裙子,背着自己的小书包和水壶,手里还抱着个更大的黑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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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进市区玩,许皎皎兴奋极了,摇摇摆摆地往许霁青身上扑,“哥哥!我把你的东西也拿下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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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有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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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揉了揉小姑娘的头发,翻出外套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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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还在原地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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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过身道别,“我们先走了,有事电话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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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珍从围裙兜里掏出两张零钱,欲言又止,“这你拿着,今天天热,皎皎的身体走不了太远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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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搭地铁去,许皎皎有交通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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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把钱推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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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有些尴尬地顿了顿,带点愧色,“那你们晚上早点回来,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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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应了声,给许皎皎把遮阳帽正了正,拉着她向外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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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里,林月珍鬓发点点早白,秀美的眉眼还在凝望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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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安省读初中时,他就没再搭车上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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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离学校近些,走路就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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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许文耀欠了一屁股的赌债远走高飞,娘仨为了躲人只能租房住,近二十站的公交路,许霁青一直是早起跑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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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珍只当他是节俭,但他有自己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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