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问题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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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很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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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手臂上有薄薄的肌肉，关节依然骨感，没人给他拽袖子之后，松紧带挂不住胳膊肘，在夏风里坠坠地往下掉，不一会又落回了腕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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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傍晚，蝉鸣喧嚣，夕阳鲜红滚烫，空气里有股灰尘和皮革混合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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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在所有人惊骇的目光里站着，脸上没有半分羞愤或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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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侧脸苍白冷漠，平静得有些诡异，像是不起波澜的死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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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那些触目惊心的伤疤，只是所有人的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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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被许霁青白白打了一顿，依然愤愤，但无人再为他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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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剧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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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气氛太压抑，之前看热闹最来劲的男生都不说话了，离得远的早已经抱着球回去练习，拽了他袖子的两个男生更是不敢抬头，找了个借口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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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育老师清了场，攥着点名册，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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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爱面子，但基本的师德还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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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只想立立威，这么一搞差点成了教唆霸凌，他愧疚之余还有点埋怨，“你既然有特殊情况，之前为什么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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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没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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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掌根因为之前的跳发球有些红，右手紧攥着拳，拇指在无名指关节上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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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沉住气，细细打量着他，“你不愿意接球，是因为右手伸不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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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霁青这才抬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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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盯了很久，直看得人后背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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