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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抱着那本收购计划书,走出了地下金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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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脚步有些虚浮,好像踩在棉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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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平稳上升,那种耳膜发胀的感觉再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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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一次,他脑子里更胀,被那片金色的海洋,被陈山那几句平静的话,撑得快要炸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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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办公室明亮的光线照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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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看着坐在沙发上,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正在翻看报纸的陈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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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这盘棋,我看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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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那份文件放在桌上,像是在放下一块烙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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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我们是在香港跟英国佬争地盘,你却要去华尔街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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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放下报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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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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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纠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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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们印了太多的废纸,换走了全世界的真金白银。我们只是把属于我们的那份,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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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站起身,走到梁文辉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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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家瑞士银行,像不像一把老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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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了,旧了,没人要了。但它的枪膛是好的,膛线是清楚的,有杀伤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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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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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现在有子弹了。”陈山指了指脚下,“但我们缺一个能扣动扳机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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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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