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9章 这一声响,是龙抬头

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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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的声音很轻，像在说梦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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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间大屋子，里面挤满了人，几百个，上千个，都是戴眼镜的读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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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不分白天黑夜，面前就放着一把算盘。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拨算盘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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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盘珠子拨得都包了浆，手指头磨出了血泡，眼睛熬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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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算，另一个人在旁边看着，算错一个子，全部推倒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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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万张草稿纸，堆得像山一样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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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拨了好几年......好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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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一片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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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呆呆地看着陈山，他感觉自己的酒劲，瞬间醒了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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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能看到那个画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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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里啪啦的算盘声，像下不完的雨，汇成了一条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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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用人力，用时间，用命熬出来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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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算的，就是今天报纸上这个。”陈山的声音把梁文辉拉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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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看着那份报纸，再看看陈山，他感觉自己的喉咙发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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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辉，还记不记得，我们从英国佬手里，抢来的那个铁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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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的身体猛地一震，瞳孔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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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代号“马克一型”的计算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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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哥……你的意思是……”他的声音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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