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问,仰头将一杯酒灌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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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辣的酒液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直烧到胃里,他忍不住咳了几声,脸瞬间就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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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看着他,也仰头,一口喝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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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放下杯子,发出“哈”的一声,长长吐出一口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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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口气,带着一股压抑了太久的滚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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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辉。”陈山开口,声音有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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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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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用算盘,算过最大的数是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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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文辉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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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山会突然问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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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记的账,上千万的流水,都是我用算盘核的。”梁文辉老实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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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陈山点了点头,“算一笔千万的账,要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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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的话,一两个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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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让你算一笔,后面有几十个零的数呢?”陈山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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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个零?”梁文辉苦笑,“山哥,你开玩笑,那种数,算盘打不了,也用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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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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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重新拿起那份报纸,手指又一次点在那朵蘑菇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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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就需要算那种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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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梁文辉,眼神里带着一种梁文辉从未见过的东西,一种近乎于虔诚的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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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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