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攻心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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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破人亡！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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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那些东西，不是救国的良方，是毒药！是能把人骨头都吞掉的骗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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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冲到陈山面前，赤红的眼睛死死地瞪着他，口中的唾沫几乎喷到陈山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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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带着这副毒药，跑到我面前，让我再喝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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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带着你的痴心妄想，给我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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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所有的说辞，在李国栋这血淋淋的现实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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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早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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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被那个名为“理想”的东西，亲手摧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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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李国栋的驱赶和羞辱，陈山没有动怒，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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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沉默地，弯下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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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那个被砸扁的破铁盆，捡了起来，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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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将那张被踢翻的小凳子，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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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做得很慢，很认真，仿佛在整理一件珍贵的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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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国栋的咆哮，渐渐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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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陈山的动作，眼中的癫狂，慢慢褪去，只剩下无尽的疲惫与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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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山直起身，深深地看了李国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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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先生，你的痛，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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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很平静，却像一颗石子，投入李国栋死水般的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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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还是会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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