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攻心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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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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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赤红，脸上青筋暴起，整个人都在剧烈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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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陈山，像一头绝望的野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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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业救国？哈哈哈！实业救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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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凄厉地惨笑起来，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痛苦与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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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曾经是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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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海天华化工厂！我父亲一辈子的心血，战前全上海最大的化工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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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德国回来，满脑子都是你说的这些狗屁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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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倾尽家财，扩大生产，没日没夜地给前线造药品，造军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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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撕开自己胸前的一块破布，露出胸口一道狰狞的，贯穿了整个胸膛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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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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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人的炸弹，把我的厂子，夷为平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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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人，死了一百多个！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就死在我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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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泣血的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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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也想问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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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了一辈子科学！我信了一辈子实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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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来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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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着自己肮脏的双手，指着这个破烂的窝棚，指着自己瑟瑟发抖的妻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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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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