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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的表彰会上,飘著秋天第一场毛毛雨。我们的总指挥又大驾光临,踏上硝烟已散的西海土地。
我和齐朝暮缩在第一排,听关望星念发言稿。
等他念到“尽锐出战”的时候,看了齐朝暮一眼;念到“上追下溯”的时候,看了我一眼;念到“通力协作”的时候,看了郑弈一眼。
这便是日后他要写进我们表彰书的评语了。
散场时,雨还没停。
齐朝暮拄著新领的拐杖戳我后腰,说去划船不。
您別想。我一口拒绝这个瘸子。说您必须养好了腿,才能运动。
哦,那咱们就去沙滩上坐坐好不好?齐朝暮跟我商量。
半小时后,我攥把沙子,坐在礁石上。看齐朝暮一瘸一拐追螃蟹。
我摸出手机,拍下那道歪斜的背影,微信发给关望星:“您老战友又犯病了。”
半分钟后收到回覆:“你俩半斤八两。”
落日正沉入西海湾,泼得整片大海金红交错。齐朝暮的侧脸浸在夕阳余暉里,回头看我的时候,都镀了一层温柔的光。
“鱼羡山可能要判无期。”我一边低头回消息,一边諮询齐朝暮,“他哥判死缓。您觉得怎么样?”
齐朝暮正拿树枝逗弄沙坑里的螃蟹,闻言头也不抬:“挺好。努力改造,重新做人。一个死缓减无期,再减减刑,有生之年估计还有机会看到这一片大海,另一个还有机会看到他的时警官。”
我捡起石头砸他脚边的浪:“说正经的!”
“正经的就是......”他把树枝往沙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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