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没细听他嘟嘟囔囔了什么,只是看见我俩刚才缠斗时候,他的警服散了,衬衫扣子崩开也两颗,锁骨下方的弹孔疤痕清晰可见。
还是他西海湾负的伤。还是那几颗穿透防弹衣的子弹留下的。医生说,再偏两厘米就会击中他的心臟。
我的手指突然失了力气,被他趁机反扣住十指。
我的手还攥著他的领口,见他锁骨那道疤隨著吞咽起伏,像条粉色的蛇。我鬆开手。目光避开他的伤疤,鬼使神差地问,“你那里...还疼吗?”
齐朝暮也停顿片刻,这才意识到我在说什么。
“疼,当然疼。”他猛地抓住我作乱的手按在胸口:“但更疼的是这里。”
他声音突然沙哑:“每次看你头也不回往火坑里跳,我就开始揪心。就比子弹穿心还疼。”
齐朝暮忽然一使劲,用力拽著我的领带把我拉近,直到我们能看清彼此睫毛的颤动:“你还记得你伤得最重的那一次吗?看到你浑身是血躺在担架上,你猜猜我又是什么感觉?”
“不一样。”我吃力地摇摇头,“我们不一样。这次是文物侦查,不是普通刑侦。文物侦查后劲太大。或许永远不会有人死,但到处都在流血。你知道他们的手段,他们或许真能查得到你的身份!”
齐朝暮的身份是他最重要的东西,可以说是他的命,如果身份暴露,他可能真会没命。就算是我,就算这么熟悉他,也没有权限查询他哪怕一个真名。但我没有权限,不代表別人没有权限。而现在,齐朝暮愿意陪我一起以身入局,打击文物犯罪,就很可能会牵连出那些有权限的人。
打击文物犯罪,就像直面一种专门攻破人类免疫系统疾病的病毒。病毒本身並不致命,被感染的时候人不会有知觉,也不会痛苦。但它后续的併发症太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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