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留情吗?”
我和郑弈不可置信地看著关望星。
关望星还是那个关望星。一副波澜不惊的表情,好像刚刚打算徇私枉法、对犯罪分子网开一面的人不是他一样。
齐朝暮低头笑一笑。
我和郑弈都在沉默。
关望星一直在沉默。
留?不留?
“我们也曾经一起为国效力。我记得最深的是洛城街头,为了护著几件高安元青,被新nai分子用酒瓶围著打,咱们仨都掛了彩吧?但这人啊,他是会变的......九十年代,他就带著那帮孙子就往海捞瓷里灌咖喱膏,说是能躲光机;零几年,迈阿密黑市拍的那批明代海捞瓷,又带著落基山雪松味儿。”齐朝暮慢慢说,“现在又搞什么密西西比河淤泥掺了硅谷的化学剂,是搞古董做旧的新把戏。欧洲那边......”
“那更是明抢了。”齐朝暮长嘆一口气,说,“无所不用其极。”
“功是功,过是过。功高不能抵过。”关望星说,“从他背叛祖国的那一刻起,就已经不是我们的朋友了,更遑论战友。”
留?不留?
“不留!”齐朝暮终於敲定了叛徒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