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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作挠耳朵的样子,趁机敲了敲隱藏耳麦。关望星坐镇的总指挥台就在另一边,正远程聆听著这边的动静。
此时,船头的佝僂老者终於发话。然而,令我们大吃一惊的是,他一张口竟无半点苍老之音,反而是少女的清脆之音:
“北边的鷂子(警察)最爱追南边的海鸥(文物走私贩子),二位爷的船,吃水这么浅?”她从船舱里拾起一把钢刀,正挑开我们盖钞票的油布,眼神挑剔地打量著我们。
我心中一惊,但立刻明白她这番话不过是耍耍威风。虽然她也看穿了齐朝暮的表演,但有了我们前期的铺垫,她只会认为这是齐朝暮看中了古董,想趁势砍价的小伎俩罢了。
至於她说“船吃水这么浅”,意思是我们船轻了。船轻了,带的钱就少,她嘲讽我们是不是买不起这件重货。
“呦嗬!小妹妹要嫌船轻,咱这儿还有別的压舱石——”齐朝暮拇指顶开烟盒,挑出一根香菸,漫不经心吸了一撮,脚边踹开木箱,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金砖”,在海雾中望去,黄澄澄一片,耀眼夺目。
这些“金砖”实则都是镀铜铅块,但其中混著三成真金条,足以以假乱真,晃人眼目。
“且慢!”渔家女脸色骤变,抢过钢刀直指我心口,“阿弟腰间硬物硌著衫,莫不是『带响儿(枪)』的?”
我一愣,只因她摁住的位置,正是警用战术腰带放置配枪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