寿诞之机,在宫里摆下宴席,将我等一网打尽?”
渊盖苏文的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他死死盯着那名属下,仿佛要从他脸上看出谎的痕迹。
平心而论,他渊盖苏文手握高句丽的军事实权,却也从未想过行那篡逆之事。
自己尚在前方谋划着开疆拓土,君主却在后方算计着如何取自己的性命。
此等奇耻大辱,如何能忍?
“父亲,此事恐怕不假。”渊邵立刻接话,神情凝重,“近来,平壤城里那些大王的死忠文臣,还有一部分将领,频繁出入东宫。”
“孩儿以为,这正是他们暗中串联的征兆。我们渊家看似权势滔天,可一旦我们父子几人被擒杀,余下族人便成了砧板上的鱼肉,投鼠忌器之下,再难有作为。”
渊邵几乎是瞬间就采信了这份情报。
在他看来,这反倒未必是件坏事,至少给了他那个一直犹豫不决的父亲一个动手的绝佳理由。
“那个高桓权,在长安没学到唐人的雄武,倒是把他们的阴谋诡计学了个通透。”
渊明此时也收起了与兄长的争锋之心,冷声说道。
家族存亡在此一举,个人恩怨已是末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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