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哥,我倒认为二哥的话不无道理。”
三子渊服开口道,“别的不说,就看我们平壤城外的江面,唐人的商船往来不绝。听说在汉城一带,他们的船只更是随处可见。”
“长安城虽远,可大唐的水师,离我们却近在咫尺。”
老三渊服与二哥渊明素来同气连枝,否则单凭一人之力,根本无法与渊邵抗衡。
权力的争斗并非中原王朝独有,在任何地方都同样存在,甚至有时会更加残酷。
“大郎之有理,二郎和三郎的顾虑也并非多余。”
渊盖苏文终于发话,“只是如今大军已经调动,箭在弦上,若是什么都不做,也说不过去。”
“新罗与我们素来积怨已深,此番便先夺下他们几座城池,再行观望。如此一来,即便大唐有所不满,想必也不至于为此大动干戈。”
渊盖苏文虽总揽高句丽兵权,却并非曹操那般深谋远虑的枭雄。
他的地位,更多是仰仗其父渊太祚打下的基业。
若非如此,凭他那一身蛮力与并不出众的谋略,至多也就是军中一员悍将,绝无可能坐上大对卢之位。
因此,面对儿子们的争执,他往往只能从中调和。
当然,一旦到了必须抉择的关头,他那份杀伐果断的性情也从不含糊。
“大对卢,有十万火急之事!”
正当渊邵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名心腹属下神色仓皇地闯了进来,打断了堂内的议事。
渊盖苏文虽不以文墨自矜,但治家极严,规矩森严。
平日里,绝无下人敢如此失仪,冲撞这等场合。
正因这规矩被打破,他心中一沉,立刻意识到必有惊天变故。
“讲。”
满座皆是血亲心腹,渊盖苏文并无避讳,声音低沉地吐出一个字。
“宫中内线密报,大王与太子正联合一批朝臣,图谋削弱国内的世家大族,而您……大对卢,正是他们的首要目标。”
“据说,大王深感国中兵权旁落,皆由您等少数几家掌控,视其为心腹大患,欲除之而后快。”
“他打算在寿宴上设下杀局,邀请众勋贵入宫,届时摔杯为号,以禁卫军将诸位尽数斩杀,而后派亲信夺取各部兵权……”
事关重大,来人不敢有丝毫删减,将听来的消息一字不落地和盘托出。
“你的意思是,大王第一个要动的就是我?还要借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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