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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口闷之后,他压低了嗓音:“唉,小周啊,那啥,那个啊,我们这个小地方,我呢见识不行水平不行,很多事办的不到位。就比如你爸这个事儿吧,我糊涂啊,我……我……”
“嗯,我家里这种情况比较特殊,确实不好办,能理解。”周从嘉也一口干了,直接打断匡县长的结结巴巴。
匡县长一听这话,赶忙为二人满上,语气很是激动:“我这心里一直不好受,你放心,后续我都处理好了……唉,算了,啥也不说了,干了!”
又一口闷之后,匡县长擦擦嘴,拍拍周从嘉的肩膀:“以后有啥需要尽管同叔说,给叔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哎呀,误会解开就好,来来来,干一个。”村支书虽与周永贵有一搭没一搭的扯着村里的事,耳朵可是竖得直直的,密切关注着匡县长。
周永贵喝着稀米汤,嚼着涮过水的蔬菜,望着桌子上满满当当的荤腥只咽口水。但一想起儿子之前的悄声叮嘱,只准自己喝稀饭、不准吃沾油水的菜,他连偷吃一口肉都不敢,更不要说偷喝几杯只听过名字的好酒了。
饭局就在匡县长重申各种对本县状元的各种奖励中圆满结束,周从嘉父子和村支书搭乘县里安排好的车返回村子。
村支书喝高了,上了车就呼呼大睡,中途还停下吐了一次,车内弥漫着酒肉腥臭。
周从嘉酒量极好,尚处于微醺状态。到家门口与司机道声谢,便搀扶着滴酒未沾的老父亲进了家门。
等周永贵坐至床边,周从嘉抬起父亲跛的那条腿,直接掀开裤腿对着红肿处按上去。
“疼?这里呢?还疼?这边呢?有多疼?”周从嘉边摸索边询问,接着起身去翻找药膏:“腿咋还没养好?这都快俩月了,在里面被打了?”
看守所里的情况,确实与村里地痞流氓说的大差不差,还真不如蹲监狱。周永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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