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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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个人如遭无形的重锤猛击，瞬间僵直！瞳孔因极致的惊骇而骤然收缩到针尖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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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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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炕上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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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如同噩梦烙印般、扭曲叠放在那里的两具尸体——他视若亲生的养父秦祷泉和养母——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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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炕上凌乱肮脏的被褥，以及……被褥上那两滩深褐色、粘稠发黑、如同巨大污血凝结而成的、尚未完全干涸的人形轮廓污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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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污渍的形状，依旧清晰地勾勒出肢体极度扭曲的轮廓，散发出比之前浓烈数倍的腐烂恶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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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可能！！”秦封清发出一声濒死野兽般的嘶吼，踉跄着扑到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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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剧烈颤抖的手指，几乎是本能地想去触碰那粘稠冰冷、如同凝固油脂的污渍，指尖传来的滑腻触感和刺鼻恶臭让他胃部猛烈抽搐，喉头一甜，酸水混合着胆汁涌了上来，他死死捂住嘴才没当场呕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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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他们刚才还在这里！扭曲着……死了！就在这！”他猛地回头，布满蛛网般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门口的女子，声音带着彻底崩溃的哭腔和歇斯底里的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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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到了吗？那污渍！是他们！是他们留下的！可尸体呢？尸体他妈的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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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静静地站在门口，破碎星云般的眼眸冷静地扫过炕上那两滩刺目惊心的人形污渍，又扫过屋内弥漫的、几乎肉眼可见的污染灵能和扭曲变幻的几何光斑。她的脸上没有任何惊讶，只有一种深沉的、仿佛早已预料到这一切的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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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祂’的领域里，物质的形态本就脆弱而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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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没有一丝波澜，像是在陈述一个冰冷的定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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