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病房里的秘密碎片
她回头，看到陆知衍站在身后，头发被雨水打湿，贴在额头上，少了几分平日的冷漠，多了几分狼狈。“回去吧。”他声音沙哑，“监护室需要家属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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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别过头，雨水混着泪水滑过脸颊：“告诉我真相，我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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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衍沉默了很久，久到沈念以为他不会回答。雨越下越大，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像叹息：“十年前的事……很复杂。等你母亲好起来，我都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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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凭什么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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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我现在说不出一个字的谎话。”他看着她的眼睛，黑眸深处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也凭……我不想再看到你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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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沈念下意识地避开。陆知衍没再逼她，只是举着伞，沉默地陪她站在雨里。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两人之间织成一道透明的屏障，却奇异地拉近了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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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沈念还是跟着他回了医院。监护室的签字单上，她的名字旁边，陆知衍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家属关系”一栏，填着“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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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笔的瞬间，他的指尖顿了顿。沈念看着那两个字，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又酸又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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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然把北京专家的会诊报告递给他们时，脸色缓和了些：“情况在好转，再观察两天，就能转出重症监护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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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松了口气，陆知衍紧绷的下颌线也柔和了几分。“谢谢。”他对温景然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真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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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景然没应声，只是深深地看了沈念一眼：“你也别太累，我给你开了点安神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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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点了点头，心里五味杂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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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下午，沈念在休息室浅睡时，做了个清晰的梦。梦里有辆翻倒的车，火焰舔舐着车窗，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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