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看到项链时的失神,深夜对着照片发呆的背影,还有刚才听到母亲呓语时的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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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片上的人是谁?”她抓住陆知衍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他的肉里,“十年前的车祸,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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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衍的脸色铁青,他甩开沈念的手,看向温景然:“你最好祈祷阿姨没事,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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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怎么样?”温景然寸步不让,“把所有知道秘密的人都除掉,像当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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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了!”沈念尖叫出声,眼泪汹涌而出,“你们谁都不肯告诉我真相,到底把我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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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身就跑,撞到了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护士,手里的治疗盘“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药水洒了一地。陆知衍想追上去,却被温景然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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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她冷静一下。”温景然的声音里带着疲惫,“陆知衍,你欠她的,欠沈家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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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知衍的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他看着沈念消失在走廊尽头的背影,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悔恨,痛苦,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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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念跑出医院,清晨的冷风吹得她瑟瑟发抖。她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脖子上的星星项链随着她的动作晃动,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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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些模糊的噩梦不是幻觉,原来她的过去真的藏着秘密,而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在对她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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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响了,是陆知衍打来的。沈念看了一眼,直接按掉。接着是温景然的电话,她同样挂断。最后,手机安静下来,只剩下屏幕上母亲病房的定位,像个沉重的枷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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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走了多久,天空下起了小雨。沈念站在街角,看着来往的车辆,忽然觉得无比孤单。就在这时,一把黑色的伞撑在她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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