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说着忙跪下磕了个头。皇帝笑道:“起来吧。朕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这么做。朕如今不是好好的么?”周勇贵爬起来一面张罗人捧来镜子让皇帝观看,听了皇帝这话,又道:“皇上快别这么说,就这么着,若叫太后知道,也必然要了奴才的命去。奴才这条命虽然不值什么,奴才却还想留着多服侍皇上几年呢。”
皇帝也不理他,只突然问:“丁好时和其他上夜的人怎么样了?”周勇贵楞了一下,忙答道:“回皇上,他们都昏过去了。也不知道那人用了什么手段,几个人浑身也没见着一处伤,看样子倒像是在睡觉,想必性命是无忧的。奴才已经打发人把他们抬到外面值房里了。如今正要请皇上示下,可用传太医么?”皇帝笑道:“朕看不用。这个怨不得你不知道。听沈墨安说,这倒是一门功夫,他们练武的人把它叫做点穴功。若点中了,让你睡便睡,让你笑便笑。他们恐怕就是着了这个道。”见周勇贵哦着点头,皇帝又道:“看起来,这个人精通此道。朕待会倒要好好向他讨教讨教。往后你若再在朕耳朵边上呱噪,惹朕心烦,就点你一下子,让你一边老实睡去。”
周勇贵立时抱拳行礼,脸上陪笑道:“那敢情好,奴才这儿谢皇上恩典,奴才耽惊受怕这么些天,可好久没睡个囫囵觉了。”皇帝笑着摇摇头道:“这两天不用他们过来伺候了,让他们好好歇着吧。”说着敛起笑容一转身,自有人上来打起帘子,伺候他往东面暖阁里去。
见皇帝进来,侍卫们纷纷行礼。那人原本在下首椅上坐着,此时虽未行礼,却也不卑不亢站起身来。他面上蒙着的黑布已经取下放在一旁,露出一张清俊面孔,紧抿的双唇,拉出一个微妙的弧度,倒像极了一个人。
皇帝心中陡然一突,瞬间已经有了一个计较。只见他面色一片冷凝,稳行数步走到榻旁盘腿坐了,昂首对众人道:“今日之事,”说着顿了一下,立起目光环视在场众侍卫,见他们个个屏息静气恭听圣训,稍缓了缓神色道:“你们都是办老了差的,也不用朕多说。”又一扬手:“都下去吧。”众人自然一片应诺,各自依序退出阁外。
阁中顿时只剩一片沉寂。
这东暖阁并不大,只两丈余方,为皇帝燕居时起坐休息之所。进门处,靠窗一溜三张金星紫檀四出头官帽椅,椅间用高几隔开。几上插瓶里,一树玉梅映着烛光而放,青白花瓣,温润动人。东面上首安设一架软榻,榻上铺饰着明黄色靠垫迎枕,灯光下看着,浑然一团黄灿灿的暖光,耀人眼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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