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道:“太太,仔细弄花了妆面。”赵夫人木头一样立在当地,任她一下一下沾去脸上泪痕,又哽咽了一下方闭着眼睛道:“走。”
赵夫人到坤元宫时,各府诰命夫人早聚齐了。少时依品级见过皇后,只略说了两句话便退出来各自家去。小太监引着出了坤元宫角门,顺着宫墙刚一拐弯,迎面一位内监早行下礼去,道:“赵夫人安好。”赵夫人定睛一看,原来是寿安宫内侍总管祝隆寿,连忙亲自伸手去掺,一面道:“公公礼重了,快起来说话。”祝隆寿却并不起身,只低首笑道:“赵夫人,太后请夫人到寿安宫坐坐去。”
自皇帝大婚以来,太后将后宫之事全交由皇后过问,自己只一心念经礼佛,各节令命妇进宫也一概避而不见。到赵夫人这里,却因着她丈夫两朝老臣又辅政有功,殊为恩典,每回进宫必然悄悄宣召,赵夫人心中十分感念。
少时见了太后,行过三素三跪三叩的大礼,锦岚早移过椅凳,赵夫人又谢了恩方欠身略坐下。只听太后道:“前儿听皇上说,正信侯病了。如今可好些了?”赵夫人忙道:“谢太后关怀,上个月外子偶感风寒,皇上听说立马让太医来给诊治。亏得皇恩浩荡,如今已经大好了。”太后笑道:“正信侯在朝的时候一向身体康健,这才请辞多会子就病了,可见闲不得。赶明儿我同皇上说说,让皇上一定请侯爷出山。”说着又道:“皇上到底年纪浅,还得侯爷这样的老臣多多帮衬才行啊。”赵夫人昨晚以来心中已有症结,听太后这样说只觉无以对,愣了愣方低声道:“谢太后恩,只是外子年高体弱,恐怕帮不了皇上什么,说不等还带累了国家大事。”太后闻面上一笑,道“赵夫人说笑了。”
又说了几句闲话,太后忽想起一事,笑道:“贵公子这一向可好?”赵夫人道:“太后可折杀我们赵家了。免贵,小儿也还好。”太后道:“那会儿皇上大婚请期,礼部沈懋仪来见我,闲话说到府上珩丰公子,禁不住连连称赞。说珩丰年纪虽轻,办事却老成持重,是个可堪大用之才。”说着笑了一下又道:“我一个妇道人家,于这些事情上原也不懂,只是觉得能让沈铁脸开口说个好字,那却是真真的好了。”赵夫人心头却只是一酸,好歹笑道:“太后和沈大人都太抬爱小儿了。让小儿怎么担当得起。”太后又笑着道:“到底是一家人,赵夫人和侯爷一样的恭谨谦让。我还听沈懋仪说,珩丰公子现在礼部不过任着虚职,他几次三番要上疏皇上提拔实职,侯爷偏拦着不让,说是资质浅薄,还需历练。要我说,”说着竟叹了口气,“侯爷也太苛刻公子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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