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喜临门却是什么?”众人听说这个缘故,纷纷吵闹起来要为沈墨安贺喜。
沈墨安却笑道:“咱们今日一聚,原是找个由头只为作乐,哪里扯那么多虚礼。依我看,如今这样滥饮一气,倒不如行令来得有趣。”众人轰然叫好,都让沈墨安起令。沈墨安也不推辞,站身起来,将手头杯酒一饮而尽道:“既要我做令官,你们俱都要依我号令,违者罚他一海!”众人笑着道:“废话少说,快发令吧。”沈墨安便又道:“既然是花朝宴,咱们便以花为令。”
话犹未完,便听陆怀秋喧嚷起来:“什么花儿、粉儿的,都是闺房里娘儿们家的玩意儿,咱们这些个大男人,干嘛凑这个热闹。”众人闻不禁大笑,都道该罚,早有人拿起酒碗直灌下去。
沈墨安稍想了想道:“我这令,先说四个有花名的曲牌,再饮门杯,酒面要含着花名的时新曲子,酒底嘛,或古诗、旧对、《四书》《五经》、成语,但须有这席上菜里的花名一个。”又令下人斟上十大碗酒放在一边,自己看了看众人,先道:“蝶恋花,金菊子,玉香结,芙蓉月。”毕端起酒来就唱:“戴月披星耽惊怕,久立窗下,等候他,蓦听得门外地皮儿踏,只道是冤家,原来风动荼縻架。”曲罢喝了酒,用筷子夹起一块玫瑰紫芋糕道:“秾艳尽怜胜彩绘,嘉名谁赠作玫瑰。”众人齐声道好。
第二个该旁边的潘代云。只见他先端起酒来道:“碧牡丹,点樱桃,古梅曲,美人春。”陆怀秋摇着头接口:“这就该罚!”众人笑问其故,只听他道:“说什么“美人春”,花名在哪儿呢?”潘代云转身将手在旁边坐着的百媚脸上一抹,笑道:“自古美人如花,花似美人,这可不就是一朵鲜花吗?”众人闻一顿哄笑,又灌陆怀秋一海。潘代云却拿牙筷和着拍,敲着面前小碟,清唱道:“昨夜浦口莲花开,依约来,不见玉人。月晚林下,愁杀奴家。今日待要绝相交,又到窗前哓。呀,冤家,咱们重启罗帐,鸳鸯度春宵。”饮了门杯,又舀了一勺子木槿鲜藕丁豆腐汤喝了,用空勺子对着众人道:“有女同车,颜如舜华。”
赵珩丰听见这一句,只觉心里猛地一震——“有女同车,颜如舜华”……颜如舜华……苏颜华……
席上众人还在觥筹交错,顽笑之声在赵珩丰耳边却渐渐弱不可闻,面前这些人恍惚间都是些不相干的人,只有他心里的那个人。可那个人现今才真真正正是个不相干的人。他只觉骨头缝里冒出来一股浓浓寒意,从头到脚的冷,面前的酒却是热的,一仰面便倒进喉咙间,辣的,苦的,也只能吞下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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