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也到余庭。”苏颜华见香微多嘴,心中微有不快,便朝她拧拧眉毛,瞪了一眼,香微却只做没看见一样,苏颜华一时气结,又不便发作。
只听赵珩丰又道:“小姐脚受了伤,行动不便,两位随从年纪又小,恐怕难得周全。不如与在下同行,一来路上可省些麻烦,二来小姐脚上的伤,尚要敷几贴药才得痊愈,我那随从身上连云膏是治跌打损伤的良药,一路同行也好为小姐敷药处置。”苏颜华见香微面露喜色,正欲开口,便急忙抢在她前面道:“小女子已经害得公子受伤,怎敢再烦扰公子。”
赵珩丰心知苏颜华担心的无非是男女同路,有损清誉,故而她宁愿自己辛苦些也要保着名节,便对苏颜华更多了一分敬重。见其意已决,自己再劝就是强求,心下却早有了个计较,便拱了拱手道:“如此,小姐一路上千万小心,在下告辞。”
出得房来,自有一番布置。
待到赵珩丰走远,苏颜华便正厉色对香微道:“你如今越来越没规矩了!”香微早料到小姐会这样说,面不改色跪下道:“小姐教训得是。只是香微这样全是为了小姐。”苏颜华想了想,倒十分不解:“起来回话吧。”
香微便站起来道:“回小姐的话,小姐伤了脚,路上必然辛苦,有赵公子那样的人相帮,自然最好不过。”苏颜华白了香微一眼,沉声道:“他凭什么白白帮我?不是我小人之心,但自古防人之心不可无。”香微却笑起来道:“姑娘,才刚我和同兴回来的时候遇到个车把式,他说从肃安到余庭三天路程,晚上可以在荣海、民乐、隶阳三城歇息,路上全是官道,又宽又阔,兼着节后这两天回余庭的人多了去了,大白天的,又是众目睽睽,他就是有什么坏心,我看哪,也没那贼胆。”
头头是道的一席话,倒把苏颜华说得笑起来:“没想到,风风火火的小香微,如今也能出挑得这样猴精。”香微眸子里邪光一飞,嘴角往上一翘又道:“奴婢还有一句话,说了姑娘可别打我:再说了,我看那赵公子,知书识礼的,定是个斯文人,加上对小姐你关怀不尽,断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