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算在那里颐养天年,前些日子我已经将永定的田产房舍顶给了东城的薛家,又在余庭看好了几处产业,过几日我身上爽利了,咱们就启程去余庭。”
苏颜华蓦地想起年初的时候,爹爹曾离家数月,只说会友去了,却原来是去余庭办这件事。爹爹的一番苦心,倒让苏颜华深恨自己女儿之身,终需嫁作他人妇,不能常伴爹爹膝下,不觉又垂下泪来:“女儿不孝,让爹爹这样费心劳顿。爹爹今日之病,全是为了女儿。”
苏潘年弯起右手食指,在苏颜华鼻子上轻刮一下,笑道:“傻丫头,爹爹我呀,是惦记着余庭的醉蟹湖鱼,山光水色,哪里是为了你呀。”
十月底,苏家父女便离了永定往余庭去。晓行夜宿走到继城,苏老爷病势日沉,挨了不到十天,竟抛下女儿去了。苏颜华心中急痛欲绝,兀自强打起十二分精神才将老爷入了殓,又让香微雇来车马,将灵柩运到城外的井泉庵里寄放着。_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