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沉默下来,各自日夜期盼村中得力,把他们救回去。
邹家村人却连连讽刺:“我们是出得去,你们杀了人,自然要偿命,还想回家?呸!”
周东生和周南生红了眼睛。“你没在场,总不会有事以后家里就靠你了,”周南生郑重地叮嘱周北生,“我和大哥可能没法摘清家里老的不知道受不受得住,还有几个小的要吃要喝做哥哥的没用,以后都赖你尽孝了。”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周东生和周南生想到自己身处如此绝望境地,在最深沉的黑夜里,有时也不禁呜咽起来。
周北生却挺着瘦伶伶的肩背,对他们笑道:“咱们都会出去的。”
他仔细问过村人,当日一团混战,根本说不清谁对死者下的死手。凶手查不清,也不能把人人都当做杀人者砍头。
只是不死也要脱层皮。代价是一定要付的。
因此岳父吕教谕跟他说那番话时,他心里茫茫然想着:“来了。这就是了。”
人在出身和命运面前总是分外卑微。乡民斗殴并不少见,出身乡村的青年书生在奔向远大前程时路中便埋着这个隐而未发的雷,在他之前和在他之后,周家村必然也有青年书生落入他一样的境地,他们不早也不晚就被命运拣选中了。
周北生强笑着听完吕教谕的说教,他想周道地回答说“岳父说的在理,小婿铭记五内,日后定当发愤图强”,只是他张了又张口,许久后才干涉地吐道:“是。”
吕教谕长叹一口气,道:“你且再安心等几日,我与你祖父再奔走奔走,你们兄弟很快就可以出来了。”
周北生浑噩地回到监牢,两个兄长着急围上前,周东生开口想询问,周南生看着小弟神色凄淡,就止住了兄长,先把两个兄弟拉到角度里。
“哥,没事了。”周北生忍了又忍,在亲兄长面前终于忍不住,两只眼睛里流下的眼泪,“只是坦途走完了,没有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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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家人纵使心急如焚,也不能像吕教谕得开方便之门,他们想见周东生兄弟,只能等县衙特许的开放日,排着队拿了号等待。
今日周家上自拄着拐杖的老爷子,下自被杨氏抱在怀里的二妮儿,都齐齐等着县衙前,等着见十几日未见的兄弟三。
日月不过起落十数回,人们却已经无端苍老。周东生兄弟三见到祖父父母,齐齐下跪磕头。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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