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4章 棋手,林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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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的声音平静，“如何让我死，如何把我的一切，都变成他那个宝贝儿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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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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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业端起茶杯，呷了一口，“你想怎么做？像只疯狗一样冲进王府，杀个血流成河，然后被禁军乱箭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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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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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我需要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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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凝视着周成业，“我需要知道，当年我娘的死，究竟有什么内情。我需要知道，我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不是他的亲生儿子，他却要让我顶着镇北王府世子的名头，活了十五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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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心中最大的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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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支撑他从北境炼狱里爬回来的，唯一的执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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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业放下茶杯，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有痛惜，有欣慰，也有一丝……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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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默了很久，久到院子里的风都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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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条不归路，程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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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业的声音低沉下来，“一旦踏上去，你面对的，可能不只是林在虎。你会发现，你所熟知的一切，都是假的。你所憎恨的，或许不是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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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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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程延的回答，没有丝毫犹豫，“真相，总好过当一个不明不白的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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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成业定定地看了他半晌，忽然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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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笑容里，带着一丝欣慰和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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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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